花无眠冷冷地盯着这个唱反调的副将,总觉得这个副将就像根刺,一路上就诸多这样那样。说实话,他早就看看这个副将不顺眼,如今他正喜在心上,却当头泼来冷水。他语气阴寒,“那依照你看法,将士们疲惫不堪,还要大举进攻乌兰?强龙压不了地头蛇,你是想我军损失惨重?你何居心?”
花无眠虽然喜欢被人奉承,但他也没有忘记这次劳师动众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皇兄命他必定要取回一样东西,说此事关系到卫国的生死存亡。花无眠知道,帝位背后总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他必须要等,但由于看那副将不顺眼,虽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但心中仍旧是无法接受他当众毫不避讳地反驳自己!
“王爷,属下只是以事实说话。”那副将硬气说道。
“只怕是想趁机作乱吧!”一些看他不顺眼的同僚凉凉地道,当初宋逸书身为第一猛将的时候,对这个副将甚是看重。而他们也因为这个副将说话耿直,被揭露了一些小事而导致被罚,所以一度很憎恨这个副将。如今机会来了,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想方设法陷害排挤呢?
“指不定是想邀功吧!王爷,属下以为,王爷方才所言极是!”
那个副将看着这些小人得志的同僚,痛心不已,将军不在,只怕卫国也快到头了。这么些人,一天到晚只想着奉承王爷,不管王爷说的是对是错,一律附和!“王爷,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属下以为还是先行攻下乌兰,然后让生病的将士撤回卫国。属下只怕这样下去,军中将士病倒的只会越来越多。”
“大胆,你这是诅咒我军吗?”只要这个时候这个副将闭嘴了,花无眠还是打算留着回到卫国之后再整治,可惜此刻他真的忍不住拍案而起怒骂。
于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编造了各种罪名安在那个副将身上,成功地让花无眠唤来士兵,将他押下去打三十军棍。顺便剥去他副将之位,贬为冲锋陷阵的士兵。
暗处的花容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摇头。原来她名义上的哥哥,却都是这般的残暴听不得忠言。
夜渊在一旁低声道:“有没有很失望?你的哥哥,居然是这样的人?”
“与我何干?”花容容挑挑眉,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花容容,她只是一缕来自异世的灵魂,这些前身的亲情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到底,她再怎么做,也无法从心底将这些未曾谋面的人当成是自家人,更何况,能将自己的妹妹丢在邻国当质子,由始至终都不曾关心过她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值得她去关心呢?
“嗯哼,倒是没看出来你这么冷漠?”夜渊低声道。
“夜渊,你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多么?想必有些上官晨都不知道的事你很清楚吧,何必明知故问?”花容容望着他。
夜渊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异样,他定定地对上花容容的视线,“为什么这么说?”
“算了,你不说我也没办法逼迫你。我们现在是查探敌情,有些事回去在说。”花容容微微别开眼,将目光投向军帐中的花无眠。
夜渊意味深长地扫了眼花容容,似在喃喃自语,故意让花容容听见:“此非此,彼非彼,一切只是开头而已!”
闻言,花容容心中一颤,猛地侧首:“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夜渊笑笑,“我说过我是神!”
花容容看着他的笑容,有些恍惚,似乎又看到天牢中那个装疯卖傻的夜渊。光阴荏苒,转眼这么多事情都变了这么多。她不再是当初的她,而夜渊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夜渊。
夜渊不再说话,伸手指了指花无眠。
花容容看到他将副将都挥退,然后很快就进来一个妖娆的女子,将营帐放下,挡住了花容容他们的视线。但花容容依旧能从那灯火里的身影看到,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很快将衣服一件件地扔到地上。
难道是本能吗,看到名义上的兄长远征还不忘床上大战,花容容忽然觉得烦躁,皱着眉对夜渊说道:“走吧!”
夜渊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既然没有干系,何必气恼呢?”
花容容白了他一眼,选择了沉默。如果她知道为什么就好了!总不可能是以前那个花容容的灵魂还在这个身体内吧?所以她才有这样的情绪?这念头一出,花容容也被自己吓到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太强势,所以将那个懦弱的灵魂压制了?
“花无眠知道你也在的,说不定他不动手也是因为你这个妹妹呢?”回来的路上,夜渊忽然这么说道。
花容容嗤之以鼻,“我宁愿相信母猪上树,也不相信他们会关心我!”
如上官晨所意料那般,族长派去求和的人被花无眠扣下。花无眠还放一个人回来向族长转告他的话,要想求和,让族长亲自前来。且求和的物品,要比这次多三倍。
族长听到花无眠这个要求,也被气得不轻。所幸并不是真正的求和,所以他想想也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