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阀**堂中。
夏侯霸闻言不由一愣,没想到朱秀衣会这样回答。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夏侯不破,那意思是,人家好想也没太着急啊?
便听夏侯不破沉声问朱秀衣道:“那应该在立储之后动手?还是动手之后拥立呢?”
“自然是拥立之功远胜于前者了,而且这样立起来的皇帝会更听话,将来说不定可以直接禅让,不用再流血了呢。”
朱秀衣认为这是在讨论具体细节了,自然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便沉声答道:“另外,才刚刚勒碑立誓没多久,皇帝肯定认为我们短时间内不会威胁到他,这就给了我们动手的便利。只要我们做的机密,不让人抓了现行,张玄一又能奈主公若何?”
“唔,若是能悄悄的除掉皇帝,自然再好不过。”夏侯霸颇为意动,摸索着钢针似的虬髯道:“不过皇甫彧那厮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肯定会加倍戒备的。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可没那么容易。”
说着他看一眼朱秀衣道:“不过既然主意是先生出的,想必已经有可行的计划了吧?”
朱秀衣点点头道:“大概有个想法,还需要再寻思寻思,再跟阀主禀报。”
“唔,一定要保持机密。”夏侯霸又嘱咐道:“老夫已经授意谢洵他们推动立储,留给你的时间很紧了。”
“太师放心。”朱秀衣却信心十足道:“最多十天足够。”
“好。”夏侯霸满意的颔首,也不再问其他人意见,疲惫的打了个哈欠道:“今天晚了,就到这儿吧。”说着他看了摩罗一眼道:“大师,老夫腰酸背痛,劳烦帮我调理一下。”
“是。”摩罗应一声。
“阀主好生歇息吧。”众人都知道夏侯霸近来日夜操劳,自然没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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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间,从**堂出来,朱秀衣和夏侯雷依然同路而行。
夏侯雷一路都在抱怨夏侯霸,不给自己面子。朱秀衣自然看似安慰,实则挑拨了一通。待到夏侯雷一肚子邪火进了家门,他才独自向自己的住处行去。
行过一个拐角时,又遇到了那带队巡夜的军官。
“先生又这么晚回去啊。”军官摆摆手,示意手下继续巡夜,打着灯笼替朱秀衣引路。
“又麻烦老牛了。”朱秀衣十分客气。
“先生哪里的话,上次您说去北边能发财,小人便让家里跑了趟幽州,果然大赚了一票。”军官主动提起了上次的话题,脸上写满喜悦,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一般。
“哦,是吗?”朱秀衣闻言,也来了兴致。“真有辽东老山参?快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