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现在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发生,但陆云可没保证,未来也不会发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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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云回到敬信坊的家,已经是二更天了。
听着正屋里传来陆向呼噜声,陆云蹑手蹑脚进去自己的房间,便发现陆瑛趴在他的书桌前睡着了。
陆云走过去摘下披风,披在陆瑛肩上。
“啊,你可算回来了。”陆瑛却一下子就醒过来,显然睡得极浅。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道:“还没吃饭吧,我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
“在师父那吃过了。”陆云忙拉住陆瑛,小声歉意道:“害阿姐白白忙活了一个月。”
“我倒是不打紧,爷爷这次可难过坏了,回来就一直喝一直喝,最后醉过去还在哭呢。”陆瑛话虽如此,眼圈却微微发肿,显然也是哭过的。“不过你才是当事人,我们难过难过也就罢了,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我,想不开……”陆云一愣。
“啊,你没有想不开?”陆瑛也是一愣,然后歉意的讪讪笑道:“我都想象到,你要出家当和尚的地步了。”
“阿姐,你想象力太丰富了。”陆云无奈的翻翻白眼道:“我就是出家也要当道士的。”
“道士也不行,总之你不能出家,听明白了吗?”陆瑛却不依不饶。
“我什么时候说要出家了?不都全是你想象的吗?”陆云推着陆瑛的肩膀,将她送出房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去睡吧。”
“我不是担心你吗?”
“不用担心我。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娶不着媳妇了。”陆云苦笑着把陆瑛哄回房间,然后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折腾这一天,他也有些乏了,草草洗刷一下便往床上一躺。
但真躺下了却根本睡不着,他只要一闭眼,就是白日里和苏盈袖拜堂的画面。那实在是平生最刺激最甜蜜也是最荒唐的一刻了……
想到这里,陆云又从怀里掏出那片大红盖头,轻轻一嗅,上头还有苏盈袖留下的淡淡香味。
“也不知何时能再相见……”陆云看了那绣着金线的盖头半晌,方喃喃说了一句。
然后他掀开被褥,打开了床下的暗格。暗格中藏货着实不少,有他的夜行衣、短刃、祖母给的宝石、还有各种瓶瓶罐罐,甚至还有一串已经风干了的糖葫芦。
陆云将那红盖头小心折好,紧挨着糖葫芦放在暗格中,然后把床铺恢复原样,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好早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