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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问此刻已是魂不附体,他早想到陆尚手里肯定也有自己的把柄。但万万没想到,对方手里的证据无论份量还是质量,都远超自己。
看着族人们投来的那一道道鄙夷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完了。
“老夫以陆阀阀主的身份,建议即刻长老会废除陆问大长老之职!”陆尚却不会再给他一丝机会了。
这会儿,大长老可以被自动略过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二长老身上。
“我没意见。”这会儿都已经大局已定了,二长老自然不会再藏着掖着了。说完他便旗帜鲜明的表态道:“诸位,真相大白、证据确凿。陆问实乃我陆阀长老会的奇耻大辱。我同意革去他的大长老之位,交由绳愆厅严加审问,我的话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同意!”二长老一系的长老,还有陆同那帮人也纷纷表态。“一定要严惩!”
“不能现在就表态,这不合规矩……”大长老的一系的长老,自然不甘束手就擒。
“天大地大,祖宗最大!”二长老却断然道:“今天的事情既然发生在列祖列宗面前,就必须当场给祖宗一个交代!”
“就是!”族人们的怒火也被彻底点燃了。他们冲动的认定,既然大长老贪赃枉法、买凶杀人,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恶棍野心家。既然大长老是无恶不作的野心家,那阀主自然是被冤枉的,所以今天在祖宗面前这一出,根本就是大长老自编自导,却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闹剧啊!
‘呸!’也不知谁朝陆问吐了一口浓痰,正中他的鼻梁。“还以为你是替大家着想的好人呢!”
“呸!呸!呸!呸!”众族人满腔怒气无法发泄,见有人带头便有样学样,纷纷朝大长老吐痰开了。
这些人毕竟都是练过天地正法的,就是吐痰也吐得又准又远,不一会儿,就把个可怜的大长老污了面目全非。
二长老看着大长老的惨状,冰冷的目光扫过长老会众人,又面无表情的沉声道:“谁还要替他说话,皆以同党论!”
大长老一系的众长老,见状心有戚戚、凄若寒蝉。别忘了,他们屁股底下也不干净,那大箱子里头,还不知道有多少他们的罪证呢。他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万一惹恼了阀主,把他们的罪证也公布出来,那可就要完蛋大吉了。
这些老油条都知道,只要不被当面揭穿,回头不管情况多严重,总有圜转交换的余地不是?是以一个个缩着脑袋,全都不敢再吭一声。
大长老绝望的委顿于地。
“阀主大人,我们长老会一致同意,革去陆问大长老一职,交由绳愆厅严加审问。”二长老便果断的盖棺定论道。
“好,带下去,仔细审问!”陆尚把手一挥,心下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马上有两名护卫上前,用棍棒叉起癞皮狗似的趴在地上的陆问,便要将他带下。
那玉奴自然也被当做陆问的同党,有护卫走到她身边。捉小鸡似的反剪住玉奴的双手,就要将她也带下。
从陆仲忽然反水那一刻起,玉奴早就懵了。这会儿被人拖着往外走,她才猛然过来,满眼哀求的看向陆仲。
“仲郎,救我啊……”
陆仲却别过头去,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