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中,皇后听了皇甫轸的话,心中有了主意。
“母后,这事儿轼儿固然有错,儿媳回头自会责罚。”夏侯皇后指着陆云对老太后道:“但这厮身为臣子,胆敢以下犯上,就是犯了不赦之罪,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其拿下!”
“不过是兄弟之间打闹而已,热血才是少年郎嘛,少在这儿上纲上线。”老太后却不以为意的摇摇头。
“什么,什么?”皇甫轼闻言愣了一下,瓮声瓮气道:“我什么时候和他成了兄弟?”
“老身已经认陆云为干孙儿。”老太后紧紧攥着陆云的手,对皇甫轼几个高声宣布道:“以后你们就是亲兄热弟了,可不要再伤了和气。”
“呵呵……”夏侯皇后气极反笑,她本来就是气量狭窄、耐心极差之人。这会儿看老太后存心胡搅蛮缠,终于忍不住冷下脸来。“这么说,母后是铁了心要护这个小杂种了。”
“你说谁是小杂种?”老太后勃然大怒道:“好哇,怪不得你儿子这么无君无父,原来根子在你这里啊!”说着她嘡啷一声抽出宝剑,将剑往夏侯氏面前一丢,冷颜冷声道:
“有本事你就一剑杀了老婆子,我就不拦着你带走他!”
“母后,你,你这是……”夏侯皇后登时哭笑不得,她就是再跋扈,也不可能当众杀了自己的婆母啊。“你这是分明在偏袒他……”
“你能偏袒自己的儿子,老身怎么就不能偏袒自己的孙子!”老太后将最后五个字咬的极重,旁人听来自然以为她是在偏帮大皇子,只有陆云明白她真正的意思。
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陆云险些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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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太后以死相逼,夏侯皇后哪里还敢造次?但让她这么退走,她却又是万万不甘心的。
这下场面彻底僵住了。
两方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站在寒风中对峙起来。
好在这时,皇甫轩和杜晦及时赶到,打破了这让人难堪的局面。
“老奴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请安了。”杜晦先朝太后和皇后行礼,然后起身高声道:“传陛下口谕,皇后娘娘即刻退出寿康宫,不得打扰老太后静养!”
“……”夏侯皇后神情数变,终究还是不敢违抗初始帝的旨意,勉强点下头道:“我回去可以,但那打伤我儿的逆贼怎么办?”
“皇上还有口谕。”杜晦又不紧不慢道:“皇甫轼妄言在先,无能在后,朕深感失望。命其闭门苦练武艺,来日向陆云发起挑战,挽回我皇甫家的脸面!”
“是……”见自己的母后都不敢抗旨,皇甫轼只好不情不愿的跪地接旨。
待皇甫轼站起来,便听陆云阴阳怪气的从旁道:“为臣等着三殿下上门挑战。”
“哼……”皇甫轼别过头去,连句狠话都不敢放。就是让他练上三十年,也不是陆云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