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好,越毒越好!”裴邱却目光冷酷,毫不动摇。他对夏侯阀积怨已久,这怨气在地穴事件中,已经达到了顶点。大比之事,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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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夏侯阀凌云堂中。
阀主夏侯霸也在与夏侯雳等人商议着今日之事。棒伤初愈的朱秀衣也在座,只是身子仍侧歪着,显然臀部还不能受力。
“荣达的伤势如何?”夏侯霸看看夏侯雳,后者正是夏侯荣达的祖父。而夏侯荣升的祖父,则是夏侯雷。
“回大哥,那蠢物皮糙肉厚死不了,”夏侯雳有些生硬的答道:“不过明天肯定比不了了。”
“哎,谁也没料到,那陆林居然是个武疯子,”夏侯霸也知道,夏侯雳是因为自己保送了夏侯荣耀,没报送夏侯荣达而有些意见。便安抚他弟弟一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荣达的长处不在比武,而是战场厮杀,这次就不罚他了。”
“那我就替那蠢物多谢阀主了。”夏侯雳淡淡道。
“哎,今天出了太多意外状况。”见夏侯雳带着火气,夏侯不破咳嗽两声,出声道:“归根结底还是孩儿情报搜集不周,对各阀的实力估计不足啊。”
“不怪你,那些家伙都憋着劲儿,想要大鸣大放一番,当然要让子弟隐藏实力了!”夏侯霸便顺着夏侯不破的话头道:“而且这次陆尚的选择,有些出人意料……按说各阀阀主都会保送他们的最强者,这样落到抽签对决的三人,肯定不是荣达他们的对手。谁知那老陆居然出乎意料的选择了陆柏,这才让荣达碰上了硬茬子。”
“还是属下思虑不周啊。”朱秀衣面带愧色道:“没想到陆尚私心会那么重。”
“军师就别吹毛求疵了,凡事岂能算无遗策?”夏侯雳终究不敢太作,见众人都在宽解自己,也就将此事揭过了。问朱秀衣道:“不过你怎知,那陆尚是自私,而不是有意为之?”
“呵呵呵……”朱秀衣冷冷一笑道:“他怎么可能有意为之?陆林抽到荣光、荣升的可能更大,他岂不弄巧成拙?”
“嗯。”夏侯霸也主动揽责道:“归根结底还是老夫太要面子,若按军师的意思,那三组也不抽签,不就一切尽在掌握了吗?”
“那样咱们的吃相太难看,”朱秀衣笑道:“阀主这才是王道啊。”
“是,三人进八强,已经很好了。”夏侯雳点点头,彻底把不悦压下去道:“就算是这样,我看各阀的怨气也大得很。尤其是裴邱和谢洵,简直要气疯了一样……”
“谢洵不用管他,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就算记恨,也是记恨陆阀。”夏侯霸淡淡道:“至于裴阀……倒是要好好安抚安抚。”
“那也要先看看裴邱的反应再说。”朱秀衣轻声道:“若是他装着若无其事,那就只有继续削弱他们一条路了。”
“嗯。”夏侯霸点点头。道理很简单,裴阀的实力和地位摆在那里,裴邱的爆脾气也是改不了的。若是他们在遭到夏侯阀接连的打击后,一点情绪都不表露,反而愈加逆来顺受,那就说明裴阀真的有异心了。
只有所图甚大,才能让他们忍辱负重!
想到这,夏侯霸叹了口气,他其实并不想太过刺激裴阀这头难驯的猛兽。但这次他急需重振本阀声威,那一品圣贤之位,夏侯阀势在必得!只能先委屈一下裴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