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陆俭不懈的劝说下,陆问终于动了心,缓缓道:“你来出面和那些人联系,千万不要把我也牵扯进去,这样将来万一有个闪失,咱们也好应变。”
“大长老放心,我自有分寸!”陆俭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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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长老院,没有回账务院,而是直接回家,把张管家叫到自己房中。
“大长老已经同意,找白猿社刺杀陆云!”陆俭劈头就说道,显然这念头在他去小竹林之前,就已经生成了。
张管家闻言惊喜道:“太好了,公子的大仇终于可以得报了!”
“陆信敢杀我儿子,我自然也要让他尝一尝丧子之痛!”陆俭双目血红,面目狰狞道:“他的儿子越是争气,到时候他的痛苦也就越大!”
昨日,陆俭命张管家带人沿途查访陆枫的踪迹,本以为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有音讯,谁知今天一早,张管家就如丧考妣的出现在他面前,将一颗状如蚕豆、内部空心、装有水银的小铜珠,颤抖着交到了陆俭手中。
陆俭晃一晃那颗小铜珠,小铜珠便发出低沉悦耳的声音,震的手微微发麻。他有些不明所以,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叫勉子铃,是蕃邦传来的贵重之物,在民间是看不到的,只有京中的大家公子,才能接触到这东西……”张管家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少爷,少爷,曾向小人展示过此物!”
“啊!”陆俭登时手脚冰凉,一把抓住张管家的衣领,厉声道:“那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小人奉命出城后,从清风苑开始一路查访,到天黑时进了一家道边客栈,正向客栈老板询问有没有见过少爷,突然看到客栈老板的小儿子,正蹲在地上,把这勉子铃当珠子玩!”
“这东西的声音十分独特,所以立即引起了小人的注意,将那珠子拿起来一看,果然猜的没错,就是曾经在少爷那里见过的勉子铃!寻常百姓家是断不会有这种东西的,而且就是有,也绝对不会给孩子拿在手里玩。”张管家泪流满面道:“所以小人立即逼问那孩童,他承认是在一里地外的一片树林中,偶然捡到此物的!”
“小人赶紧连夜赶到那片树林,在那孩童找到勉子铃的地方,发现树木上有刀伤,树干上还有陈旧的血迹……”张管家痛哭流涕道:“再继续追寻下去,果然都没有再见过少爷一行人了。老爷,少爷……应该是……遇害了啊!”
“你胡说!”陆俭却无法接受这一结论,神经质的摇头道:“就算这东西是陆枫的,说不定只是他拿着把玩,粗心遗落了而已!”
“老爷啊,这是房中之物,怎么可能拿出来把玩?”张管家哭泣道:“少爷出发时,我看得清楚,他把这勉子铃和其他几样房中物,小心收在锦囊中,贴身藏好,不是出了意外,断然不会遗落的!”
“不,不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没找到尸首,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枫儿遇害的!”陆俭话虽如此,身体却忍不住颤抖起来,抓着张管家的手,也颓然松开了。
张管家赶紧一边揉着快被捏碎的脖子,一边垂泪道:“小人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了,但少爷刚一上路,就遭到袭击,显然对方蓄谋已久,恐怕早已经,毁尸灭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