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挥挥手,说道:“高老大不用再费心想说服我了,我就是一句话,要么不选龙头老大,要选,非天道社莫属!”
“好、好、好,看来关兄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和我高远过不去了……”
高远连连点动脑袋,他伸出手臂,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而后毫无预兆,夹着香烟的手指猛的扣住烟灰缸的边沿,抓起之后对准关义的脑袋猛砸了下去。
啪!这一烟灰缸下去,把坐在椅子上的关义直接砸趴到会议桌上。
会场内摆放的烟灰缸不仅体型大,而且是由水晶打造而成,极为厚重,拿在手里跟个铁块子似的,这东西砸在人的脑袋上,人又哪能受得了。
关义后脑中招,脑袋趴在桌案上,身子突突直哆嗦,鲜血顺着脑后汩汩流淌下来。高远一不做二不休,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再次举起烟灰缸,对着关义的脑袋又恶狠狠连续拍打下去。
啪、啪、啪!烟灰缸重击人头骨的声音不绝于耳,而且其中还不时伴随着骨头破裂的声响,飞溅出来的血花不仅洒满周围的桌面,而且也溅在左右人的脸上、身上。
咣当!也不知道高远在关义的脑袋上砸了多少下,直至他的脑袋被砸得变了形,脑浆都流淌出来,高远自己也累了,他这才住手,把沾满血污的烟灰缸向会议桌上随手一扔,然后冲着都不成形状的关义脑袋吐口唾沫,骂道:“**的,给你脸你不要脸!敢和老子过不去,这他妈的就是下场!”
哗……
现场又安静了两三秒钟,紧接着,会场内一片哗然,会议桌两旁的老大们不由自主地纷纷站起身形,包括沈冲在内,人们瞪大着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高远,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恐惧之色。
谁都没想到高远的手段会这么狠毒这么无情,关义也是一帮之主,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关义给活活打死了,活生生的拍碎了关义的脑袋,他简直就不是人,是恶魔是畜生,就他妈的不是个人。
沈冲瞠目结舌,愣了片刻,他嗷的怒吼了一声,回手扣住别在后腰的手枪,冲着高远大叫道:“高远,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高远的嗓门一点也不比沈冲小,他瞪着因充血而发红的眼睛,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怒吼道:“冲哥,你看清楚了,我他妈才是你的兄弟,为了这么一个狗东西,你现在还要跟我动手吗?”
他这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沈冲身子一震,扣住手枪的手也随之松开。
他倒不是怕高远,而是今天上午夏文杰还一再重申,社团内的兄弟必须得团结,不管是谁,一旦做出手足相残的事,事后必严惩不贷。杰哥上午才刚刚告诫完,如果自己晚上就和高远大打出手,最后倒霉的是谁啊,肯定还是自己嘛!沈冲紧紧咬着嘴唇,抬手用力指了指高远,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又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高远就知道沈冲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他也没有那个胆量敢顶风作案,破坏社团内兄弟的团结。他冷冷一笑,收回目光,接着转回身,看向关义带来的那几名手下。
直到这时,少兴邦的那几人才算回过神来,看着关义的尸体,他们先是大叫一声:“义哥!”而后,几人齐刷刷地怒视向高远,眼珠子都红了,纷纷把随身携带的片刀抽了出来,齐声嘶吼道:“高远,**的你要为义哥偿命……”
还没等他们扑过来,高远冷笑出声,侧头喝道:“安琪儿!”
随着他的话音,一名青年从外围的人群中窜了出来,来到少兴邦的那名大汉近前,双手齐出,伴随着两道狭长的寒光闪过,再看那几名大汉,其中有两人的喉咙被青年手中的匕首刺穿,鲜血顺着喉头汩汩冒了出来。
看到两名同伴中刀倒地,眼瞅着是活不成了,剩下的两名大汉双双怪叫一声,抡刀向那名青年砍去。
他俩的刀快,可那名青年的身法更快,身子提溜一转,由两人的面前闪到其中一人的背后,双刀连出,只是眨眼的工夫,就在那名大汉的后腰处连续捅了十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