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这是急什么?本侯也不过说了几句真话罢了。难道这也有问题吗?”
江宁侯说罢,又朝韩江雪笑道:“难道,韩姑娘连这么一点事都觉得不能够说给人听?”
“江宁侯……”
英王有些火了,江宁侯这般让他明显有些挂不住脸面,正欲出声斥责,不过却是再次被韩江雪给打断了。
“侯爷说得没错,也对我韩江雪了解得十分之清楚。只不过,我的这些不同身份似乎都与侯爷没有任何关系吧?”
韩江雪不在意地说道:“韩家嫡长女,墨王的未婚妻,川先生的关门弟子,这几个身份都正常得很,根本不值得您特意点出。侯爷说那么大一窜,无非就是想说我们东明皇上与我的关系极为特殊罢了,有什么真说就行,侯爷出了名的直性子,倒是没必要拐什么弯。”
“你这丫头倒是个利索人,只可惜终究还是太过狂妄!”江宁侯嘲笑了一声,看向韩江雪的目光却很是不屑,明显有着刻意的下脸面的样子。
韩江雪笑了笑,并不在意那话,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样说道:“侯爷其实也没必要特意点明我与东明皇上之间的关联,简单得很,无非就是他喜欢我,我不喜欢他罢了,不是什么丑事怪事,没什么说不出口的。男女之情的问题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从古到今都有,上至帝王下至平民谁都不能免俗,实在是没什么好说道的,您若刻意揪着这个去说,当真没什么意思。”
江宁侯倒是没想到韩江雪竟然如此四两拔千斤的便把他这第一拔发难给挡了回来,当下便冷哼一声道:“果然是个奇女子,连帝王宠爱这样的事情到你嘴里都不过是家常便饭!”
“江宁侯,看来您还真是对我成见很深,无妨,既然如此,今日江雪索性再多说几句,也好与江宁侯将这个有些莫名的结给解开便是。”
韩江雪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对于江宁侯的态度完全不受影响。而最为主要的是,在所有人面前,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显露出半丝的神色变化,那种淡定与从容,当真不是一个普通的妙龄少女所能够拥有。
那份从容与坦荡,让人下意识的便生出了一种好感与信任。
在看到韩江雪的这番气度之后,不少人心中渐渐都有了几分自己的猜测,难怪这东明的墨王与皇帝竟然都对此女那般中情,看来这名女子果然有其独道以及与众不同之处。
而有的时候也的确如此,并不是所有的三角关系与纠结必定是因为女人的错处。
西蜀皇室有头有脸的成员,当然都不是那种人云亦云,没有自己看法与见解的人,所以这会功夫,众人除了兴致更大之外,倒也没有谁因为先前江宁侯的一番话而对韩江雪产生什么太过片面的印象。
而接下来,韩江雪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更是让西蜀皇室不少人都惊叹不已,谁都没想到,甚至于连江宁侯都不曾料到,韩江雪竟然会表现得那般坦荡而自信,理直而气壮,果断从容的将这场麻烦的主动权握到了自己手中,三下五除二的便化解了开来。
“侯爷,刚才您说我今日曾跑去您江宁府,这一点着实没错。不过,事情似乎并不像侯爷所说的那般简单。”
韩江雪径直说道:“既然您执意要在这样的场合向我质问,那么我当然得把之前的事情解释清楚才行。其一,我韩江雪并非无事硬闹,而是随我师傅一并去的贵府,从入府到见到您家外甥江云长,这一路上都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所以,除了府上下人不怎么懂得待客之道以外,我并没有像个不讲理的无赖泼妇一般在您府中摆任何架子,做任何无理蛮横之事。”
“其二,我的确与您外甥江云长说过几句话,但并不存在您所说的什么大骂一顿。我即没带半个脏字,也没存一丝嘲讽,我只是说了一些江云长不太爱听的话罢了,如果那些也算得上是大骂,是一种对于江宁侯府的不尊不敬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其三,站在您的立场上来说,不论事情起始如何,总之让您外甥不高兴了便是让您江宁侯不高兴。可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来说,如果有人当着我的面恶意羞辱我的师傅,那么我也同样不会视而不理。所以,当时我才介入其中,说了几句话,而后便将我的师傅给拉走了!”
说到这,韩江雪微微顿了顿,看向江宁侯道:“侯爷,我不知道江云长或者您府中的下人是如何与您说的,也不清楚您到底知不知道我具体跟您外甥说了些什么,不过,既然您这般在意此事,那我便再大概重复一下那几句话的意思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