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我去,在队伍之前看到有埋伏,直接扔进去,我快跑不就成了?”谢言有些不耐烦了,他被谢掌门派出来,其实在谢掌门看来,这是次让弟弟脱离门派的好机会。江湖从来就脱离不了纷争,而说谢言的性子实在太过纯真,真的被人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想趁自己还能撑住场面时,保住惟一的弟弟,真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甚至都放到了民族大义之上,才让他过来的,所以他虽然一脸傲气,但是,他是乐于身先士卒的。就是把埋伏的人干掉,能有多难,还要研究用毒还是用迷烟,这些人,真是没得拖皮。
“这主意我想过,不过也不行。”这里最了解谢言的,便是绮罗了,当然知道,这个功夫他真有,但是,不行。
“为什么。”谢言怒了,就差没拍桌子了,他对段鼎还是有几分敬重的,谁让段鼎当年救过他和他哥呢。就算那会儿,他其实还不怎么记事,但也知道,若那回大哥死了,他也就活不成了。所以段大夫不仅是救了大哥,其实也是救了他。他心里很感激段鼎,但是脾气真就改不掉。此时对绮罗,他就没那好脸了,至于说对程老公爷和程平,不好意思,他们江湖中人,对权贵,不很感冒。
“你知道谁是劫匪,谁是鞍然人吗?若只是普通的劫匪,直接用毒,有点过份了;还有可能,那只是聚在一块的牧民,或者商队。人家不亮刀子,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人杀了,回头,你就回不去江湖了。传出去,直接就被叫魔头。”绮罗轻叹了一声。
程平看了绮罗一眼,平日说话没这么直白啊,不过还是点头,“正是这样,关外情况极为复杂,万一再起争端,朝中真无兵可派,不然也不会送公主出关了。”
“他说啥。”谢言现在觉得绮罗是好人了,程平那含蓄的语言,他真接受不来。
“程大人的意思是,关外不止鞍然一族,其实鞍然也不是一族,他们是几大部族联合为的一个小朝庭。但是各有大汗,各族事务,也由各位大汗自己操持,中间关系极为复杂。但是若是我们无意在关外杀了普通的牧民,那么鞍然大可汗就能以这个理由再次出兵。到时就不是一个公主就能了结的了。”绮罗顺手给谢言画了一下关外的势力分配图。
鞍然是势力最大的一块,但不代表边上没有小部族,人家想趁乱打劫,也不是不可能。若是抢到公主的是小部族,人家也不会还了。直接以永安驸马自居,弄不好,还得两头讨彩,实在让人头疼。
所以在绮罗看来,送亲,其实比打仗凶险多了。打仗时,没有实力的小部族,只会躲得远远的。虽说也会伺机而动,但比起这样永远不知道敌人在哪的,要强得多。
“真烦,那我教你弄炸雷,我回去了。”谢言觉得这个太头大了,并且好像也不太好玩,不想干了。
“其实你挺有用的,真的,你轻功好,就像你说的,你可以早早的出门打探,这样,程二爷就不会打无准备之仗,不管是敌是友,至少你过了筛子。况且,有你在,扔炸雷这事,真不作第二人选了,你扔得准,又跑得快,而程二爷要做的,就是专心把队伍带到安全的地方。”绮罗脑子动得飞快,若换个人,绮罗可能脑子动不到他身上去,现在看看,又觉得,这是天赐良机。她是知道,谢言是喜欢战场的,所以趁机留下他,这比派出多少斥侯都管用,这个人真的好用啊。
又拿了一张大纸,开始画道路图,她跟这些部族斗了十八年,这条路闭着眼,她都能画出来,“鞍然打劫的地点,不外乎这三处,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不过这也是投炸雷的好地方,他们自己也就把自己困死在这儿了。所以总的来说,不很难。你说呢?”
“是不难,所以要我干嘛?他们程家功夫不是不错吗?”谢言不看图,气闷的看着绮罗,有像这样使唤人的吗?好歹他也是掌门的弟弟,门中是人也得叫他一声师叔,师叔公的。更何况,他的功夫也是门中除了大哥之外最好的,这个,连大哥都说是,结果让他来给程二少当马前卒,自己长得有那么矬吗?
“程二爷没你机灵。”绮罗对能踩一下程安这事,还是挺热衷的,就算程安不在,她也没客气,“他们是军人,你看,程公爷和程大爷现在都没说话,他们做不来这事。弄不好,二爷自己还往毒烟里冲,跟鞍然同归于尽,不是麻烦吗?”
“他们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觉得我们下三滥。其实我们才是盗亦有盗。”谢言现在不觉得绮罗讨厌了,开始引为知己了。
“他们是没想明白,我们又没去侵略别人,我们只是自保。你拿刀过来了,总不能让我伸着脑袋等死,还要说,我不怕死,砍吧!真的丢了公主,丢脸的是整个永安朝;嫁妆丢了,瘦的是老百姓的荷包,有那个钱,不知道天下能少饿死多少人。”绮罗冷冷的一笑,“所以我的慈悲心,对的是永安的儿郎,对的是永安的百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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